毕竟是州府大城,居住在城内的不少都是富户豪商、达官显贵,看上去还没有断粮的危机。

牵着驴子沿着大道一路往前,远处路尽头显出一处高墙朱门之处,情况突然变了。

锣鼓喧天,敲敲打打,好一番热闹气息。

门口守卫森严,车马林立,一个个仆从或坐在马车上,或依靠在门口茶摊前,百无聊赖的等候着。

而内里,竟然还穿出了登台唱戏和推杯换盏的喧闹声,隐隐有酒肉香味飘出。

抬头一看,竟然是刺史官署。

官署之内,一众灵州官员正高坐在堂上,看着外面搭起的台子唱着大戏,诸位州郡父母官则在里面交头接耳,喜气洋洋。

其中也有几人面带忧色,坐立不安。

眼睛不断的看向堂中主位之上的两位上官,一位是灵州刺史钱文,一位则是监察史徐宣明。

随着戏唱到一半,安乐郡的郡守刘元丰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:“敢问两位上官?这朝廷赈灾的粮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运到安乐郡?”

“我郡遭灾最为严重,下官初上任,这月余来一事无成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,确实不能再等下去了。”

言语之中颇有怒气和怨气,匆匆赶来要粮,结果看到的确是这样一幕。

原本一片虚假的祥和喜庆氛围,顿时被打断了。

所有人望向了安乐郡郡守刘元丰,还有高高在上的灵州刺史钱文,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凝重。

灵州刺史钱文终于开口了,笑着抬头,将凝重的气氛压了下去。

“刘郡守莫要心急,朝廷赈灾的粮确实是运来了一些,不过万事总得有个章程,这不是还没议出来么?”

“而且今日是本官五十寿诞大庆,就先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,等会,等会本官会给大家一个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