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仍定他做冲锋将军,率军做凉州首攻。

进攻前一日,霍去病紧张得睡不着觉,在谢远营帐前磨磨蹭蹭的,等人出来小解,说想与他阵前饮酒壮壮胆。

这是霍去病第二次正儿八经地率军,彼时的少年也才堪堪十六岁,同历史上的那位出征匈奴的冠军侯是一个年纪,紧张些是自然的。

谢远笑,却不准他饮酒。

“若误了事,都督又该叫你吃军棍了。”谢远指了指霍都督的营帐。

霍去病哆嗦了一下,撇撇嘴:“不吃酒便不吃酒,主公净拿阿父来吓我。”

他话音落下,谢远便从袖口里拿出一个油纸包,递了过去。

霍去病好奇地打开,目光一亮:“饴糖!”

随后想起什么,红着耳朵将油纸包推过去。

“阿父说过,男子汉大丈夫,不该吃小女郎的小食,就该饮酒吃肉。”少年别过了头。

“不要?”谢远挑眉。

“不要,主公拿去分给军中将士吧,有好些比我还小上三四岁的嘞。”

“当真不要?”

“……不要。”

“好吧,那就依不义的,分给那些小将士。”谢远点点头,接过油纸包,准备扭头离开。

却见霍去病忽然扭过头,急急道:“主公且慢!”

谢远驻足挑眉。

少年红着耳朵伸手抓过一块饴糖,心虚地瞥了一眼霍都督的营帐,见无人出来,迅速将那饴糖塞到口中。

甜津津的味儿充斥着少年的味蕾,让他的眼睛蹭蹭亮。

饴糖很快化成水眼如腹中,霍去病撮了撮手指,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油纸包中的饴糖,又别过了脸,小声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