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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，还疼不疼”潇湘玉抬起头来，用手撩了一下垂在额头上的发丝儿，微微一笑，百媚横生。</p>

“疼。”小贩道。不是手疼，是心疼，都疼了好多年了，一疼起来就哆嗦。</p>

“要不然你干脆去我怡红院的后厨打杂吧”潇湘玉忽然道，“肯定比你在街上摆摊儿赚的多，我那些小丫头可喜欢出你裹的馄饨了，还有你那个干女儿长的很俊哪，不如就也跟了我算了，我肯定能把她打造成怡红院的头牌之一。”</p>

“你”小贩惊闻此言，啼笑皆非。</p>

“我怎么啦我我怡红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，我瞧那小丫头还会吹笛子，吹的还不错才要收她的，你以为我们怡红院那么随便的你瞪着我干嘛，难道还怕丢了你的名声呀你这么清高，当初干嘛天天去找我听曲”潇湘玉嗔道。</p>

小贩为之语塞，瞠目结舌。</p>

“哼，当初的你飞扬佻达，骄傲自大，会点武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，会做几首歪诗就以为是天下第一，谁都不放在眼里你还记得你给我写的那首诗不”潇湘玉说起从前，嘴角上扬，眼睛中都有了光。</p>

那时的小贩，可也并非现在这个落拓摸样，却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，在江南怡红院中一掷千金，就只为了听潇湘玉一曲笛子。</p>

那时的潇湘玉，也还是一个少女，美的不可方物，超凡脱俗，宛若不慎堕落人间的仙子。</p>

“哼，你一定记得，就会假装”潇湘玉道，“我念给你听昂，江南风雨又逢春，一见潇湘掌上身，我未成名君未嫁，可知俱是不如人我呸，什么破诗呀你自己才不如人呢”</p>

“潇湘，那时候你可真美。”小贩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，终于敢仔细的看潇湘玉了，却见她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鱼尾纹，不由的感慨万分。</p>

“我现在不美吗”潇湘玉嗔道，“是不是人老珠黄你瞧着不顺眼呢”</p>

“在我心里，你始终是最美的。”小贩道，“天色不早，我该回去了，否则蒹葭会担心的。”</p>

“其实你都不必来，我就帮你收拾好了，我不想你再杀人了”潇湘玉瞧了一眼地上的一滩脓水，正在渐渐的渗入砖缝中，“原来你干女儿叫蒹葭，真是好听的名字你把我教你的笛曲也教了她吧”</p>

“不是我教她的，是她自己听了学会的。”小贩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