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叙知瘪着嘴不吭声;

沈羡承站起来,手就要去够戒尺,江叙知连忙扑过来,抱住他的胳膊,哽咽说:“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喝了,呜呜呜,你别打我。”

“那这事就过去了,你记住教训,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动手。”沈羡承看着他那高高肿起来的手,不知为何,心里有点疼。

“至于你这张嘴。”他捏住了江叙知的下巴,小家伙脸蛋哭的通红,一双眼仁泡在泛红的眼眶里,看起来可怜巴巴的。

江叙知抿住了嘴唇,呜呜咽咽的说:“我没有嘴巴。”

沈羡承捏捏他的脸蛋,“下不为例。”

江叙知提起的心,这才放下来,他点点头,搂着他胳膊的手改为搂着沈羡承的脖子,委屈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。

他们的距离太亲密了。

沈羡承心里有点抗拒,但又渴望这种靠近,平时对他诸多严厉,今日挨了打,小家伙心里委屈,他……可以抱着哄哄?

但,他推开了江叙知的肩膀,“让柳伯给你上药,我还有事,就先出去了。”

“啊?”江叙知不满的拉长了音调,“不要柳伯,你给我敷药好不好?”

沈羡承原本想严词拒绝,但心里一软,转身去拿了伤药。

江叙知就乖巧的坐在小沙发里,睁的大大的眼睛又怯又可怜的望着他,像只受欺负的兔子。

“手伸出来。”沈羡承把椅子拖过来。

“噢。”江叙知听话的将左手伸出来,经过这么一会儿的发酵,原本发青的地方,已经开始发黑,星星点点的,其余地方还好,微微泛紫。

沈羡承将药膏挤到指腹,刚一触碰到他的掌心,江叙知就疼的一躲,沈羡承看他一眼。

江叙知连忙说:“疼,真的。”

“嗯,我轻点。”沈羡承攥住了他的指尖儿,重新抹药上去,他内心却在后悔,不应该用这么大力气的。

火烧火燎的疼,在药膏的加持下,终于变得微微发凉,他看着面前的沈羡承,心中却翻涌着海浪。

如果能跟沈羡承说自己的身份,该有多好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