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一场放纵与悸动,浮生若梦。

禅房之外,越云和尚早已在等待,见弘忍出来,他微微躬身,瞥了一眼房间,忙道:“王爷已在扬州城外等候师父多时了。”

弘忍眸色暗沉,负手于身后,漠然离去,越云忙抖着衣袖跟上。

今后天下三分,北方齐王,辽中平西王,朝中势力,皆是狼子野心,怕是多年征战不得休,生死不定,儿女情长不可再提。

卯时已去,天色亮起,屋檐滴滴答答掉落着雨水,被窝里渐渐只剩下姜卿儿的温度,她蜷缩在一起。

直到再也不能适应,她微微蹙眉,从睡梦中醒来,身旁的人早已不见。

姜卿儿坐起身来,双眼还有些惺忪,空无一人禅房让她愣住,昨夜的火热,清晨已是冰凉。

只见桌几上的银两与佛珠,让她心头一寒,有些不知所措,试着唤他一声:“大师……”

作者:墨墨拼事业去了。

以后不车,不肉,一律拉灯,但求过审。

第28章 自思量(9)

扬州城外,青山云雾,落座亭廊,此处可一览全城之貌。

山崖边缘,李墨一拢玄衣,面色冷漠,眺望着城中光景,狼藉不堪,脏乱无序,百姓慌张,携行李包袱奔走,官兵不管不问,弃甲而逃。

刺史陆肃更甚,不顾百姓死活,早在昨日便已逃离扬州城,身为一方官员,却无丝毫担当。

平西王率军队即将攻入城,扬州作为江都,水运、盐运皆是盛朝之最,怎能随意弃城而逃。

李墨身后,谢知渊一袭紫袍坐在楠木轮椅之上,面色苍白无血,已呈虚弱之势,手中攥着一缕丝帕,而不远处是那身形高大的薛瑞。

谢知渊眸色微黯,睨向李墨,缓缓道:“对不起。”

除夕之夜,他应该从静理道观将太妃娘娘带出宫的,怎知韩太后早就觉察,命人拦截,为了保全,萧太妃担下了谋害皇上一责。

李墨微顿,手中没有了那串佛珠,唯有昨日指腹被刺破的伤口,多少还有些不适应,回过首看向谢知渊,心道他越发羸弱了。

李墨缓缓道:“这不怪你,是我早在之前,就因离开扬州,同你一起前往。”

谢知渊顿默片刻,或许当夜李墨不在也好,落在太后更为麻烦,“内卫府的人……”

“我已除去,不必担心。”李墨回应,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,冷漠无情。

谢知渊能感觉到他的变化,转动着身下的轮椅,行在崖峭边缘,轻叹一声,“扬州繁华落尽,世人慌慌张张,竟显得如此凄凉。”

李墨望向全城之貌,“朝廷援军或许正在赶来途中。”

谢知渊颌首,微微勾唇,“为何不带那女子走,真是风流且无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