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和柔软自相矛盾,简直是无形中杀人的利器。
祁砚之动作顿了顿。
“狐狸精。”
他声音很低,说完,修长指尖在她腰间系带上掠过,旋即系带便绑好了。
携着龙涎香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,带起她一阵战栗,她此时还敏感着,只觉得从耳尖一直麻到了指尖去。
谢芙往后退去,压下心中的恼意。
她不敢轻举妄动,万一哪个不好又招惹了他,还是自己遭殃。
从祁砚之的视角看去,女子俏颜薄红,清冷的眼眸半垂,看上去十分安静乖顺。
他忽然又有些心烦意乱的躁动,然而顾虑到她弱得如同纸糊一般的身子,怕是再折腾没两下,便要在这路途中彻底昏了。
他压下心中燥郁,别开视线。
谢芙全程绷着身子,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。
如今终于绑好,她才缓过些气来,心神回归几分。适才太煎熬了,与他的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战栗不已,只得紧紧压抑着。
祁砚之倚回坐榻,漫不经心朝外道:“糖葫芦。”
守在外头的小太监闻言,接过侍卫递来的冰糖葫芦,掀开车帘,恭恭敬敬地将冰糖葫芦送了进来,全程保持着一个姿势,不敢抬眼看,只注视着车厢地面。
然而,许久不见谢芙去接,祁砚之掀起眼皮,冷淡道:“不是想吃?”
女子唇瓣翕动了下,澈净杏眸还盈着薄薄水雾。
她纠结片刻,还是把那句不想吃了咽了下去,伸手接过来。
小太监恭敬地弯腰退了出去,随后车厢微微晃动一下,车夫驾马继续行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