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那双清冷愠怒的瞳孔里,便被迫映出男人的模样。
他似乎在以这种方式,要她铭记此时正在发生什么,而此刻她面前的人是谁。
祁砚之的视线一寸一寸描摹过她的眉眼,面上却看不出情绪。
他像是要故意折磨她的神经,声音低沉,在她耳畔道:“很久以前,孤就想这么对你了。”
什么……很久以前?
他竟早早便有了这龌龊心思!
谢芙心神俱震,语气战栗着,咬牙切齿地喊他名字:“祁砚之……”
她自小生长在深宫里,自然找不到什么骂人的词汇,恨极了,咬牙半晌,也只能翻来覆去骂这一句:
“衣……衣冠禽兽!”
外表是光鲜亮丽,内里却是恶鬼。
折磨人的手段永远花样百出,永远让人畏惧避之不及。
她这样骂他,祁砚之听了却不生气,只低低地笑,笑得胸腔都在震动。
他可太喜欢……
太喜欢看她这副恨不得杀了他,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了。
谢芙气急了,想着报复回去,突然重重一口咬上他的手。
她那一口用尽力气,直接尝到了血腥味。
祁砚之也没反应,任她随意咬,甚至因感觉到那痛楚而愉悦。
只觉得在被泥沼纠缠无法呼吸,即将窒息而死之时,他俯下身,携着轻笑,近乎残忍地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说:“阿芙,我已入地狱,那么便要你来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