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还是单薄，却是娇弱的那种。

加上她的长相原本就楚楚，微微睁大了眼朝人看去时，再配上瓜子脸，便更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情绪。

但还是太瘦了些，那双因为消瘦而显得略大的眼，互视久了让人在最初的怜惜淡去后，便觉有些……不舒服。

不过眨眼一看还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的。所以门童因为她突然扭头看来虽然诧异了一下，但下一秒却不忘对她微微一笑。

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却让李婉宜一惊后有些兴奋害羞。

——她从小到大，能得到这种礼遇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。

等回神后李婉宜又好奇的看向左右，兴奋而微微局促。

兴奋上海的热闹，局促周围朝她投来的羡慕眼神。

这年头小轿车依旧是个稀罕物，能坐这样的车自然值得被侧目。

秦年雅一扭头便见看见李婉宜这这副模样，微微一笑后便冲她招招手，等李婉宜跑到自己面前后，这才低头看着她柔声开口，“婉宜，你现在可能还不太习惯，不过时间久了就好了。嗯？”

“嗯！”李婉宜抬头看着秦年雅，很认真的点点头。顿了顿后又看了看左右后小声询问，“秦阿姨，我们这是去哪儿？”

秦年雅指了指眼前的百货公司对她说，“来给你置办些衣服，走吧。”

说完秦年雅正欲举步，还未迈出便觉自己的袖子微紧，低头一看便见李婉宜伸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袖子，见自己低头才又眨了眨眼。

怯怯开口，“秦阿姨。其实您不用再给我买衣服了。你之前给我买的衣服够多了，我都穿不完了。”

秦年雅将李婉宜接到上海后，对她是真好，衣食住行均贴心周到。李婉宜甚至觉得，即便是她的养父母在，也不会比秦年雅做得更好了。

甚至有时候这种好，让李婉宜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