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，路大人的脸，就跟刷了一层青粉一样，一副死人样。</p>

一定要晋升超品，在那之前，只能去做应该做的事。</p>

不多时，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的路寒回返，身后跟着两個中年红衣太监。</p>

“可惜，本来要派给你的一品，现在也无法出动，你想办法求助天命宗，他们虽然利用你，但也不愿意看到你赴死。”</p>

这神都，不能留了。</p>

不多时，两人走出来，向路寒一行礼，转身离开。</p>

小宦官慌了神，急忙冲进去，与路寒一起为路良生料理后事。</p>

准备完基本的后事，路寒便说自己有皇命在身，不可久留，命人妥善处理，而后，带着一众内厂高手，前往夜卫，寻找掌卫使。</p>

从掌卫使手中借调足够的人马后，路寒没有离开，而是绕路，走进春风居。</p>

即便无人使用，春风居依旧一尘不染。</p>

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。</p>

路寒缓缓走进春风居，眼前有些恍惚。</p>

他永远记得太宁十六年的那个初夏。</p>

他第一次近处见到倾城仙子姜幼妃，就是在这里。</p>

那张椅子上，还坐着周春风，旁边还有李清闲。</p>
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。</p>

如果当年李清闲已经死了，那代替李清闲的人，会不会就是自己？</p>

以后娶姜幼妃的，会不会是自己？</p>

步步高升的，会不会是自己？</p>

这些念头，如同毒蚁一样啃噬着路寒的心脏。</p>

他走到那张周春风坐过的椅子上，学着周春风的样子坐直，右手食指轻轻滑过桌子边缘。</p>

一挥手，窗户张开。</p>

窗外，是太宁二十年。</p>

他静静地望着夜色，心潮起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