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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虽清贫,却当真有意思的很。

纪露喝完了白粥后,便由黎恒搀扶着走进了木桶里。

一场沐浴结束,两人俱是脸红心跳,脸上羞得红艳欲滴。

黎恒也略洗了一番,往日里都是黎恒睡在床榻之上,纪露则睡在地上,虽是铺了几层粗布料,却也阴寒潮湿的很。

黎恒含羞带怯地坐在床榻之上,见纪露仍要在地上铺好布料,便小声开口道:“今夜…你不如也睡在床榻上吧。”

纪露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,义正言辞道:“不可,你可是个男子,怎有让你睡地上的道理?”

黎恒面上一僵,心里只暗自叹息道:这呆子当真是个脑袋转不过弯来的。

“我也睡床榻上。”黎恒如今也不羞赧了,只自个儿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,心跳如擂,面上却是平静无波。

纪露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怔在原地,原来,恒儿是要与自己同床安寝。

可见恒儿是如此的信任自己,竟连闺誉都不顾了。

自己也要担得起他的信任才是。

只见纪露脸上一副似上刑场的肃穆神色,她僵硬地走到那床榻边,吹灭了蜡烛后,也有样学样地合衣躺下。

她有意不去触碰黎恒的身躯,心中虽心猿意马,面上却在咬牙驱散那些绮念。

大女子汉,做事要光明磊落,可不能在成婚前堕了恒儿的贞洁。

可愈是如此规劝自己,脑海里黎恒凹凸有致的线条便愈发若隐若现。

想到平日里黎恒那一身冰肌玉骨的皮肉,那对晶莹剔透的皓腕,她的心便跳得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