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页

她单手捂着侧脸,一脸惊恐:“你、你你你干吗?”刚才那下,好像不是亲,是……是咬?

赵沉临舔了舔牙尖,并没有任何味道,但他莫名心情愉悦,就跟吃到了糖块一样。

“你的脸很像桃花酥。”他说。

沈乔:“……”所以呢,你是要吃了我吗?

沈乔将脸上沾的湿意狠狠擦掉,瞥见赵沉临的舌头重重抵过牙尖,似乎是在回味那一咬。她的脸腾地红了,也不管赵沉临手上的纱布有没有包扎完,收起药瓶转身就走。

大半夜的,跑大老远给他来包纱布,还被咬了一口,她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!

赵沉临仍坐在榻上,低头将沈乔没包完的纱布缠好:“合籍的事,别忘了给你师父发请柬。”

沈乔跟踩了香蕉片似的脚下一滑:“……”

她转过身,嘴唇翕动,问得极其不自信,像个刀悬在头顶的受刑人:“……不、不不是说好了不合籍了吗?”

“娇娇,我花了一个晚上,忍受了十几种刺鼻的劣质胭脂味,试验出来的结果还不够吗?”他系好纱布,起身缓步走到沈乔跟前,伸出自己的左手。

“不是谁都可以的,我只想你给我换。唔,最好能换一辈子。”

沈乔捏紧了拳头,这不是一刀痛快,这是砍得她心乱如麻。

她仓皇地抬眼,结结巴巴道:“换、换一辈子,你、你的手上还要不要治了!”

说罢,她就急匆匆地转身逃走了。留赵沉临一人,望着她的背影,兀自发笑。

他第一次觉得,受伤真好。

可惜只割了一只手。

割两只手,她是不是当场就应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