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夫这一去大概是九死一生,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会。

伙夫咧嘴笑了笑说道:“我知道,我出来的时候枢密使亲自答应我会送我儿子去学宫。”

他眼睛里带着希冀说道:“我家世代奴籍,若是用我一条命能给我儿子换一个好前程,那也值了。”

晋陵的学宫只有良民才能进去,枢密使这么承诺就代表着他家从此以后都是良民,他死也值了。

杂役看着他叹了口气,沉声说道:“放心,兄弟姐妹们都会照看他的。”

伙夫笑着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停留时间过长容易引起他人疑心,于是便十分洒脱的提着油桶走了,路上有人问起来他就神神秘秘的说道:“是最新研究出来的东西,等晚上给将军做饭用。”

伙夫经常会研究一些新鲜玩意给将军送过去,现在他几乎已经成了将军的专属伙夫,大家见怪不怪也没人非要看。

上次非要看伙夫食桶的那个人已经投胎去了,大家都不想触这个霉头。

萧雪行一直等到月上三更才听到北魏军营火器爆炸的消息,他睁开眼睛说道:“整军,出征。”

这一战直接打了魏军一个措手不及,魏军的抵抗力也就那样。

魏国将军咬牙切齿地喊道:“萧雪行,有种你我凭行军布阵的真本事比拼一场!”

所有的计策,所有的兵阵在强大的火器面前仿佛是三岁孩童手中的玩具,根本不值一提。

萧雪行听到之后只说了两个字:“有病。”

他要的是胜利,又不是要跟人斗智斗勇,怎么可能放弃优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