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年昭非常害怕,他看着陆锦瑟,说:“方御医跟我说,平常人家就喝一碗催产的药,能保大人孩子平安,就是日后有些艰难,要不咱们就用这个主意吧,行吗?”

陆锦瑟这些日子可能是因为将要生产,整个人有些发肿。她看着裴年昭,摇摇头,说:“这些日子你待我怎样我又不是不清楚,这孩子若是个男娃娃也就罢了,若是个女娃娃呢?日后真要过继二弟的孩子不成?你是太子,日后的皇帝,我总不能让你太过为难。”

裴年昭看着陆锦瑟,还要再说什么,别她捂住了嘴巴。

“你放心,我身体强健,肯定不会有事呢!”

严家老夫人正在家里跟小孙女逗趣,听见宫里来的中贵的话,收拾东西就进宫去了。医者父母心,她又看着陆锦瑟长大,这个时候,她不能不管。

裴年昭见严老夫人来了,恭恭敬敬地请她去了内室。严老夫人诊了脉,又摸了摸陆锦瑟的肚子,小家伙可能有感应,还隔着肚皮动了动。

“小家伙有劲儿呢!”严老夫人说道,“已经入盆了。不过就是还没发动罢了。”

“可有法子?”裴年昭在一边急急地问道。

严老夫人看了他一眼,说:“太子太子妃若信得过我,我就行针。”

“可有危险?”裴年昭问道。

“孩子应该没事。大人,或许会有一点。不过妇人生产,本就是一脚生一脚死。老身不能说十拿九稳,但是八成总有的。”

“那就行针吧。”陆锦瑟说道。

裴年昭还想说什么,被陆锦瑟拦住了。

严老夫人拿出银针,照着陆锦瑟胳膊和大腿的穴位扎了过去。

“不出一炷香的时辰就应该有动静了。到时候叫我。”她见这两个人还有话说,起身出了内室。

“怎么这么轻易就做了决定!”裴年昭看着陆锦瑟很是嗔怪,“若是有事怎么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