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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……

江叙知迷迷糊糊的醒过来,小腿骨裂处钝痛明显,他侧了脑袋咬住嘴角。刚才,他做了一个梦,梦回到了小时候。

他想起了纯真稚嫩的自己。

为了不让沈羡承受苦,选择独自前往死人谷,那时候的他,仅凭着一腔热血,就愿意为了沈羡承,踏向未知的前路。

现在想想,江叙知都佩服那时候的自己。

可他更钦佩的,是沈羡承。

原本以为沈羡承说的羽翼未丰,是真的羽翼未丰,却没想到他只是谦虚罢了,炸了死人谷,沈家除了沈父在无能狂怒以外,没人敢职责沈羡承一句。

而当初沈羡承早晨在大厅受罚,那时候的江叙知不懂,现在却反应过来,那群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么僵硬不自然的原因是,他们惶恐忐忑,他们害怕沈羡承。

所以!

沈羡承想炸就炸,想独立就独立,只要他不愿意,就没人敢说个不字!

而沈父?

那得是沈羡承认他这个父亲,他才是沈羡承的父亲,如果他不认呢?

那沈父就是个路人。

想通了这些,江叙知内心更加崇拜沈羡承了。

“很痛?”耳边突然传来沈羡承温柔的嗓音,江叙知连忙扭过脑袋,他没有出声,只是呼吸愈发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