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新智的智商这才回到正常水准,他刚才真是问了句废话,能在沈羡承的别墅里把人伤成这样,除了沈羡承还能有谁?

而且!

也是这个时候,梅新智才发现,绑住江叙知手脚的红色棉绳还没有解开,他突然觉得,江叙知也挺可怜的。

江叙知感受着棉签擦过伤口时带来的蛰痛,等两侧的伤口都处理完上好药了以后,梅新智拿了卷纱布从脖子上缠了几圈。

江叙知皱了皱眉头。

梅新智以为自己是弄疼他了,连忙道:“我尽量轻点,伤口不深,很快就能好的,你忍忍。”

江叙知轻轻点了头,然后去看沈羡承。

卧床侧上方的水晶吊灯开的很亮,沈羡承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床头旁,大片的阴影垂落在暖米色墙壁上,他微微低着头,那双幽邃的,凌厉的眼睛里,此刻爬满了红血丝儿。

江叙知注意到,沈羡承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,手背青筋清晰可见,用力到连带着手臂都好像在微微颤抖。

他眼皮上抬,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,忽然跟沈羡承沉重带着愧疚的目光对上,江叙知心脏停跳了一拍,沈羡承误伤了他,恐怕他心里现在也很不好受。

江叙知牵动嘴角,冲他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。

沈羡承复杂难言,喉结滚动了一下,他好像要说什么,但就在这个时候,梅新智用胶带粘了一下纱布,提醒:“伤口处理好了,接下来要输液,沈羡承,你还要这么绑着他?”

沈羡承如梦如醒,快速过来,沉默着将所有绳子去掉。

江叙知也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久,总之绳子去除的时候,他感觉手臂麻木跟不是自己的一样。

反正就大开着放在那里,也收不回来。

“沈羡承……你帮帮我?”江叙知无奈求助。

沈羡承小心翼翼的帮他收回手臂放在身侧,又把大开的双腿并在一起,还贴心的拿过一侧的薄被给他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