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的脸色更加不好了?”有商人低声道,不用抬头看,就能感受到四周的气氛冰冷刺骨了。

皇宫内,张须驼坐在龙椅之上,两边文武百官肃立,人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。

“圣上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!”刘二小心翼翼的道,天下只知道有大越大楚,不知道有大荆,这可不是好事。

一大群官员用力点头,必须做出改变。

“怎么改?”张须驼瞪一群官员,难道这些家伙以为当了大官了,就真的可以自立一国,对大越大楚有了嫌隙?这可不是好事,必须立刻扼制住。

“圣上!”马四怒目张须驼,谁脑子有病了与大越大楚敌对啊,这大荆就是为了特殊目的从司徒府体系当中分裂出来的,谁敢背叛大越大楚,立马砍死了谁。

张须驼松了口气,还好,还好。

“好个p啊!”秦穷破口大骂,刘二马四急忙死死地扯住了秦穷的手臂。

“我们的面子都丢光了!”秦穷气得脸都红了,在大荆关起门来过家家自然是没事,可是每次去大越大楚办事或者见故友见亲戚,立马就会被人耻笑到姥姥家。

“大家都是做皇帝,为什么天下只知道大楚大越,不知道大荆?你们到底是在做土匪还是在建国?”人家都是魔了,你还是个人,差距不是一般的大。

每次遇到人这么耻笑,秦穷都深深的感受到了春秋战国小国家君主的痛楚,春秋战国大小国家六七十个,除了称霸的几个,普通人能知道几个?秦穷平时看历史看兵书也嘲笑那些酱油党毫无存在感,早投降早安生,打死没想到自己也做了酱油党。

“老秦,你还是有退路的。”马四凄凉的抓着秦穷的手臂,秦穷原本就是属于西征军团的一部分,只要脸皮够厚,回头给胡雪亭发个电报,分分钟就坐火车回去了,可怜他们该怎么办,陪着张须驼在这里做酱油党?想想胡雪亭杨轩感的手下走在街上都是魔子魔孙,喊一声威名赫赫,自家还是菜鸟,未来简直是前途无亮。

张须驼怒了:“你们以为老子喜欢做皇帝啊!”还不是因为胡雪亭脑抽要给不同意见的人留退路,要制造竞争,这才硬生生的三分天下吗?

“是啊,胡雪亭有长远计划,可是,我们做到了吗?”秦穷反驳道,他对三分天下是支持的,整个世界只有一个大越国是好事吗?别做梦了,整个世界只有一个地球,为毛还会有这么多国家?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,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,当整个世界只有大越一个国家了,保证各个地方官拉帮结派,以州县为界,建立隐形的国中之国。

“中央集权制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与地方官相矛盾的!”秦穷认为大随朝会有门阀不理睬朝廷,割据地方,大越朝一统天下之后也会爆发类似的问题,只不过不是门阀割据,而是军阀割据或者财阀割据而已。

“是啊,不是有了便利的通讯就能够指挥地方的。”马四的经验来自军中的实际情况,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说得不就是地方官违抗朝廷吗?

张须驼挥手,这种讨论太高端了,根本看不懂和听不懂,实在点,你们想要干嘛?

“大荆如今默默无闻,不能够达到战略目的。”秦穷直指核心,竟然分裂的目的是为了做实验,让更多的不同的思想可以有发展的余地,那么大荆至少该有一定的能力和知名度,像现在这种欧罗巴人都不知道的情况绝对不行。

“名号,圣上需要一个响亮的名号。”刘二太了解张须驼了,与张须驼讨论政治,必须直接直接再直接,稍微委婉一些他就听不懂。

“名号?”张须驼皱眉,什么意思?

“兔魔火魔的名号一出,欧罗巴人无不震恐。”张修闻弱弱的道,兔灾让整个欧罗巴恐惧的不敢吃兔子,安卡拉的大火让所有人看见飞艇就惊恐不安,欧罗巴人只知道兔魔火魔实在是太有道理了。

“你的意思,是我也要给自己取个外号,比如什么什么魔?”张须驼斜眼看一群官员,一群官员热切的点头,这年头叫什么神什么仙都不太好用,只有叫魔才能够镇住人,必须取个威风八面又朗朗上口的名字。

“炎魔就太文绉绉了。”刘二举例子,尽管杨轩感花了大力气宣传炎魔这个称呼,但不仅仅欧罗巴人,即使华夏人都没几个叫他炎魔的,以为有两个“火”就不是火了?火魔多么朗朗上口。

张须驼冷笑了:“胡雪亭的兔灾横扫欧罗巴,杨轩感有一把火烧死数十万阿拉伯人的战绩,张某有什么?随便叫什么魔都没人理会的。”

一群人尴尬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