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磨磨蹭蹭地吃了个早饭,戚戎并不打算带她去将军府拜见戚隋将军夫妻, 显然他早就当自己没有这个父亲了。
陈柔也没提这件事, 他们的父子情淡薄,也没必要去挽救。
当年长公主还在的时候,带着儿子戚戎北上探望夫君戚隋, 却得知人家救济了当年旧友的妻女, 究竟是好心还是别的什么,谁也说不清楚。
现在却是早已经将人“救”成了自己的夫人。
当年的这档子事对戚戎来说如鲠在喉, 恐怕他早就想与戚隋断绝父子关系。
“以后你就改口跟我一起叫父亲爹爹。”
戚戎笑了,他堂而皇之地搂着自己夫人的腰:“这一回可不会被陈相打出来了。”
“还叫陈相呢?叫爹。”
“想你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, 怎么就这么怕我爹呢?”
“没办法。”戚戎无奈道:“谁让他是我夫人的亲爹呢?是我的老泰山大人, 我忤逆谁都不敢忤逆他。”
一般的人,戚戎绝不放在心上,唯独与她相关的,他半点不愿叫她为难。
心上人敬重的长辈, 他自是同等敬重。
两人成婚之时,朝廷同北狄的使臣仍在议和之中,戚戎并不管这事,照他看来, 此时议和的结果如何, 都不会阻碍他将来灭北狄的结局。
到了他成婚的第二天, 北狄使臣便给他送来了一件新婚贺礼。
戚戎跟陈柔道:“我去瞧瞧他们玩得什么把戏。”
陈柔没有随他一起去, 还在跟锦画商量回门时该准备的东西, 却不曾想刚出了屋子, 就撞见了悄悄上门来的陈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