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自己头上的两髻却被扯歪了一个。
他气急,松开怀里的小姑娘,便去追蓝衣男孩。
两人追追打打成一团。
小女孩看了他们一眼,在原地老老实实自己放风筝。
“男孩果真就是调皮。”
廊檐下,刚巧并肩走来的两个女子望见这一幕无奈摇头。
女孩见了她们俩,风筝也不要了,开开心心地跑过去。
白衣素裙的女子将她抱在怀里,身旁鹅黄裙的女子在她的小脸蛋上捏了下,抽出袖间的披帛,围在小家伙的身上。
白衣女子咳嗽了几声,她的脸色苍白,咳嗽后的嘴唇却是殷红如血,即便再素雅的衣裳也遮不住她的艳丽绝色。
黄裙女子接过小女孩,叫人拿来琵琶,亲自教怀中人弹琵琶。
小女孩人还没有琵琶高,当时只觉得琵琶弦像风筝线。
画面一转。
岁暮天寒,傲雪凌霜。
“夫人能撑到今天已是不易,理应在屋里好好休息。”
“昨夜下了雪,我想带着小七出去走走。”
围着狐裘的女子带着小女孩在亭中看雪,眼前细雪纷飞,琼花玉竹,良久,她低声说了句:“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。”
“阿媗他们走了这些日子,也快回来了吧。”
“我会等她回来,亲自与她道别。”
她腿边的小女孩此时仰头道:“娘,爹爹之前教我念过一首诗,叫送别。”
女子莞尔,她将小女孩抱在怀里,道:“你还知道送别?”
“念给娘听听。”
“山中相送罢,日暮掩柴扉,春草明年绿,王孙……归不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