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元的脸色十分难看:“殿下,你考虑清楚了吗?我的提议绝对能减少数不清的牺牲!”

“这天下不需要神,无论是谁,他们自己才是自己的神。”羽宫澈说完这句话,不再理会天元,带着跟上来的羂索和斗牙一起走了。

留在原地的天元的耳中一直回荡着羽宫澈的声音,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阴沉。

不需要神?

不对,在他看来,就是现在只有羽宫澈这么一个不愿意管事还有私心的的神,才会导致混乱成这样的。

“殿下,那个人走了呢,”斗牙跟在羽宫澈后面不时的回头看,终于看到天元的身影消失,皱眉道,“殿下曾经认识的人里也有那样的存在啊。”

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,但是斗牙不喜欢天元。

“是吧,”羽宫澈没有回头,但是他的声音里掺杂着笑意和自嘲,全都是让人分不清的含义,“认识什么人谁又能决定呢?”

“我原本想着能放下过去那两百年、那十七年的,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啊……”

羂索听到这里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
刚才羽宫澈放下那河灯,不单单是在和其他人们一样,送别现在死去的人们,他是在一个人送别两百年的故事和故人。

神明的内心深处,其实也藏着一只被遗弃在两百年前的孤魂,这只孤魂无法和现在与他们开怀大笑的澈融为一体,活生生撕裂成了两个人。

羂索咬咬牙,忽然加快脚步,不再跟在神明身后,而是和他并肩而行,将手中提着的灯探到前方。

斗牙虽然有点懵,但是下意识也跟了上去,和羂索站在羽宫澈一左一右。

羽宫澈愣了愣,左右看着他们,笑道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