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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秋天好像过的特别快,祁有岁感觉自己还没有在学校呆几天,枯叶便落了几层,冬天就到了。

今年春节,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聚在一起吃了顿饭,老爷子身体不好,不能多沾荤腥,脸臭的好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万,直到祁轻筠亲自下厨给他做了几样素菜,他尝了,片刻后,才终于舒了舒眉。

老爷子露了笑脸,钟家上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,举杯的举杯,塞压岁钱的塞压岁钱,祁有岁也在祁轻筠的允许下,破天荒地沾了一点酒精,结果饭还没吃完,直接倒头就醉,捂着自己的头顶非说自己是个开了的82年拉菲酒,不让别人晃他,怕洒了。

祁轻筠坐在钟知春下方,钟玉容的右侧,支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,直到钟雪尽偷偷摸摸伸出手想再喝一杯酒,筷子一伸,直接将对方手里的玻璃杯打掉:

“不许喝了,待会喝了又醉。”

“嘿嘿,我不会醉的。而且这不是在家,醉了你背我上楼嘛。”

钟雪尽将柔软的脸蛋贴在祁轻筠的手臂上,动作小幅度地滚进祁轻筠的怀里,像个动物幼崽似的,很快团在他大腿上,呼吸均匀,就这么睡着了。

祁轻筠:“”

说好的不会醉呢?!

他抬头,看了一眼把自己当做拉菲瓶子的傻儿子,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钟雪尽,叹了一口气,将钟雪尽抱了起来,对着钟知春点了点头:

“爸,我先送音音上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钟知春知道钟雪尽生病之后,祁轻筠一直对他不离不弃,所以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样,从前觉得祁轻筠是在作秀,现在亲眼见过祁轻筠对母子俩的付出之后,竟也慢慢地变了想法,接受了祁轻筠。

儿孙自有儿孙福,既然钟雪尽选择了祁轻筠,那么作为他的父亲,也只有支持他的余地。

想明白了这层,钟知春浑身松泰,看着自己的大孙子祁有岁,竟然哪里哪里都顺眼起来。

“对了,小夏呢,你今年怎么没有说要带他回家过年?”

钟知春忽然想到什么,扫了一眼下座自饭局开始就一直在沉默着饮酒的钟玉容,觉得有些钟玉容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,想了想,估计也只有夏星斐才能让他的大儿子心绪不宁了,拐杖敲了敲地面试图引起他的注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