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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?”祁有岁回过头,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。

“你想去哪都可以,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,在哪里都是好的。”祁轻筠说着说着,忽然感觉有些不对,手臂下意识往旁边一捞,却没有如期抱到一个温软的身体,心里忽然咯噔一声,随即重重往下沉。

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快速扭过脖子,盯着空荡荡的后背,愕然地慢慢瞪大眼:

对了,一直跟着他的钟雪尽去哪了?!

“钟先生,你好,我是江霜无。”

杂物间的尘埃微微浮动,并未因为电流流经手机而有任何轻微的状态改变,反而愈发浓重,让周围的一切显得愈发阴森死寂起来。

“您已经很久没有再来进行心理治疗了,可以问问,是因为什么原因么?”

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,钟雪尽背靠在阴暗的墙边,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息。

他一言不发,本想直接将信息删除,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,来电联系人上写着大大的“江医生”三个字。

是祁轻筠在他手机上给江霜无加的备注,防止钟雪尽忘记。

想到祁轻筠,钟雪尽的动作罕见地滞了片刻,面色忽然变的晦暗不明起来。片刻后,他僵硬地按下了通话键,只是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如覆霜雪,冷声道:

“喂?”

“谢天谢地,钟先生,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。”江霜无温和清润的女声从电话里响起来:

“恭贺你的儿子病愈。”

说完,她顿了顿,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