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冷似乎并不是从外界感受到的冷,而是从她骨头中渗出的冷。

人们常说冷到刺骨,而她如今却是从骨中渗出冷气。

一阵阵寒气自碧花的身体内渗出,碧花向前疾跃的身体猛地一窒。

她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胳膊,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掌上竟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冰。

就在她观察自己手掌的间隙,这层冰似乎更厚了。

碧花皱着眉敲掉自己手上的冰,继续向前行去。

寒意布满全身,连肌肉都不太好调动,起先她还是在跑,很快就只能走,没过多久,碧花就只能一步一步往前挪了。

每一秒都变得难捱。

即便如此,她也不曾停下。

天边明月如它来时那样倏的消失,替代圆月的是一轮巨大的火球。

身体里的寒意在火球高挂的瞬间消失,与此同时,碧花感受到了极热。

她似乎忽然理解了同伴们之前在悬崖前的感受。

不过几分钟,她似乎就闻到了蛋白焦糊的味道。

她要被烤熟了,她想。

但她不能停下。

她的身后,是同伴,是爱人,是家人。

她不能倒在这里。

水分被迅速蒸发,皮肉被烤干烤裂的滋味并不好受。

碧花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她想碧花国后山那片封印的土地似乎没有河流流过,好在碧花国降水丰富植物生长从来不担心水分。

她想佛洛德拉西港的烤鱼不错,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带一条给父王和母后尝尝。

她想珍妮有没有安全回到因索里亚,麻雀歌舞团开的麻雀酒馆不知道如今还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