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尔伦跟他对视片刻，不自觉地就想别开眼，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双眼蓦然瞪大，对上兰波坦然的目光，心中顿时一片酸软，“我会好好教你的。”

兰波松了一口气，唇角微翘，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……

两人都是专业间谍。

查一个小小的s赛道的管理人员，简直就是杀鸡焉用牛刀，不到两人小时，他们就将神道爱之介（爱抱梦），菊池忠，还有神道家的那些破事，翻了个底朝天。

——再加上中间又触发了一些其他信息的缘故，此时，两人的进度条也已经推到了百分之三十八。

魏尔伦忍不住摇头，“森先生总说自己是组织的奴隶，爱抱梦这才叫家族的奴隶吧？”

兰波笑了笑，“这跟我们没关系，有人会替他操心的。”

——以他的眼光，自然不难看出，菊池忠跟神道爱之介并不是简单的少爷和全能管家的关系，两人之间绝对还存在其他特殊的羁绊。

但正如他所说，他并不关心这个。

对他来说，保罗接收到了他传递过去的信号，态度不再跟之前那样，仿佛亏欠了他什么似的，那么小心翼翼，总把自己摆在比他低一头的位置，比什么都重要。

想到这里，他就不免叹息了。

以前的保罗，身上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，以及几分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的萧索，还喜欢独处，当时他没太在意，毕竟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热闹，而且，法国人嘛，浪漫主义是刻在骨子里的，巴黎公社里面不想跟愚蠢的凡人说话的大佬，一抓一大把，保罗混在这些人当中，真心不怎么显眼。

后来他才得知原委，可惜已经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