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上坐着的是一家人,皇帝与太后说话,莫说是她,连带着她未来的婆母,也就是那位德妃娘娘,都轻易插不得嘴。
偏林水月可以。
“……母后,您这便是不讲理了,朕何时将人拘着了?这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吗?”皇帝扫向殿下:“林水月,太后问你话呢,近来为何不作画了?”
“回太后娘娘的话,臣朝务繁忙,抽不开身。”
皇帝啧了一声:“你好好回答,说得像是朕压榨了你似的。”
“那,臣是自愿的?”
这话一出,将那原本不太高兴的太后都给逗乐了。
“知晓你政务忙,但前些日子不是还画了一幅吗?哀家倒也不逼你,只需你得空了,来给哀家画一幅观音图便行了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这纵观大晋上下,能够被太后讨画的人,也着实不多。
说林水月如今圣眷正浓,真不是在胡说。
满殿上下,除了林水月,连那庆王都像是个隐形人。
待得皇帝身侧的德妃实在隐忍不住,方才开口道:“庆王妃的人选,皇上可想好了?”
皇帝这才想起王妃这回事,抬眼看了下白曼语。
见她恭顺地坐在位置之上,便也满意地颔首。
“那是白家的闺女吧?今年几岁……”
皇帝话音未落,就见荣忠快步行来:“皇上,裴大人求见。”
如今与裴尘相关的,都是些军国大事。
皇帝当下止住话头,道:“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