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媚儿独自一个人跪在堂内,耳垂还有些发红的紧。

而入座堂上高座的黛姐姐神情严肃的吓人,尤其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时候,最是让人生畏的紧。

月上屋檐时,柳媚儿耐不住只得小声开口:“黛姐姐怎么不回屋去歇息啊?”

姜苌黛望着怯怯抬眸的人,心间气恼她的莽撞不听话,又庆幸她能平安归来。

毕竟容悦提及过湖畔凶险,而柳媚儿除却会拿笔之外旁的武功一概不会,姜苌黛自然是担心的紧。

“我看你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。”姜苌黛收敛心思,将凉透的茶盏放至一旁,迈步走向跪在堂内的人,“我前些日如何叮嘱你的?”

柳媚儿仰头望着身段高挑的黛姐姐越发觉得害怕应:“黛姐姐让媚儿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“可你又是如何做的?”姜苌黛俯视眼眸黑白分明的人,心间则在想着该如何让她长点记性。

“对不起。”柳媚儿规矩的跪在堂内,眼眸满是自责。

姜苌黛被气的不轻薄唇抿紧几分,甚至该如何说她才好。

柳媚儿指腹拧着一角衣袍低低道:“这一切不关容将军和岳将军的事,只是因为我想帮黛姐姐去解血咒才去湖畔寻水月观的。”

“你倒是懂的为她们着想。”姜苌黛见她眼底泛着淡青色,自然也知道她这一天一夜估摸都没合眼。

方才常氏那一通训斥,与其说是责罚,到不如说是怕自己责罚,所以抢了先演戏罢了。

“昨夜你偷跑出府邸时,可曾为我和常氏想过半分?”姜苌黛探手轻抚她的面容,心间满是怨念,眼眸不禁犯了红,“那湖畔如此危险,若是你出了什么事,你让我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