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她哪日在天上捅出个窟窿,回来哭闹撒娇一番,要他去填平,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时至今日,江恕却惊觉,他竟会在意,会嫉妒,在意那点飘渺过往,嫉妒舒衡那个跌落神坛一败涂地的废人。
他宁远侯何至于?
责任里是没有嫉妒的。
有什么东西将近浮现眼前,又被他漠然压下。
江恕欲扳开抱紧在腰腹的雪白柔荑,轻描淡写地道:“我只随口一提,不必当真。”
听这话,常念哪里会信,要比力气她自是比不过这个高大的男人,索性撒开手,跑到前头紧紧关上门。
“不许走!”常念后背抵在门口,目光灼灼看向江恕。
江恕无奈道:“阿念,别闹。”
常念道:“谁要跟你闹?是你话没有说清楚,日后我不想因这事同你吵架闹别扭。”
“不会。”江恕上前来,握住她单薄的肩,“我叫明珠上来陪你。”
“我不要!”
两相争执间,常念的披风系带松了,披风随之掉下,大开的窗扇不断拂进冷风,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。
江恕脸色一沉,俯身捡披风起来重新给她穿上。
常念吸吸鼻子,嗡声唤:“夫君。”
江恕垂眸将披风的两条系带缠绕打了个结,没作声,她便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唤:“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