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不沉?
江恕叫张嬷嬷去拿药膏来。
张嬷嬷是过来人,一听药膏二字,立时提起了心思。
侯爷是要闺房调.情的,还是寻常的?
她自然不敢问,于是两种药膏一起拿来,简单交代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。
江恕神色淡淡,只拿了寻常消肿去痛的药膏,另一盒,则随手放到了窗台小几上。
药膏清凉,敷上额头那瞬间,常念便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入目即是男人冷沉而深邃的眉眼,及那高挺的鼻、薄唇,线条轮廓分明的下颚。
她就这么望着他,下意识唤:“夫,夫君。”
江恕动作微顿,遂站直身子,只“嗯”了一声。
常念清醒了些,也不自在地站起来,为自己睡着了错过夫君回来而懊恼,可下一瞬,察觉头上忽然轻减不少的时候,整个人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。
她摸摸头,发现柔软青丝自然垂于身后,哪还有凤冠明珠美玉?
“谁把本公主的发髻拆了??”
江恕眉心一跳,略有些迟疑地道:“是我。”
“你,你,你?”常念惊讶又气恼,一时指着自个儿的头发,一时又指向他,好半响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:“你怎么能把它们取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