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刚一进柜子时矜就发现了一个问题——柜子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玻璃材质,如果按照郁辞这样半坐着的姿势,从外面看来就会有半截脑袋露出玻璃。

郁辞见他不动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事。”时矜抿了抿唇,接着动作迅速的钻进柜子。

柜子从外面看很大,但是时矜进来了才发现这柜子似乎没他想象的大。

他和郁辞现在是面对面的姿势,柜子的宽度不能容纳他们双膝相对,所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,是郁辞分开双腿,他才能勉强挤进柜子。

走廊上的脚步声停在了病房门口。

时矜敛起呼吸,右手抬起搭在郁辞脖颈后方。

郁辞呼吸一滞:“你……”

时矜无暇回他,他右手将郁辞的脖子往下勾了勾,自己也跟着微微低了头,同时用空着的左手拉上柜门——

几乎是在病房门被打开的同时,柜门被轻轻合上。

“屠夫杀人魔”染着猩红血迹的双眼在空旷的病房里转了一圈。嘈杂的电锯声里混合着“屠夫杀人魔”粗重的呼吸声,病房里也适时的响起了心脏跳动的音效。

时矜微微屏了呼吸,将头压低了些。

然而柜子里的空间实在太小,他这一低头,整个人几乎要埋进郁辞胸膛里了。

时矜抿了抿唇,注意力放到了柜门外面。

病房里的nc还在尽职尽责的搜寻着病房。

提着电锯的白大褂屠夫先是绕到了病床前,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病床看了半晌,接着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,搜寻无果,他又绕着圈走到窗边,用嗡嗡作响的电锯去拽开窗帘。

就这样绕着圈搜寻了一会,他似乎有些困惑,冒着红光的眼缓缓定在了墙角的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