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矜垂下眼睫,避开郁辞看来的视线:“雨势小了,趁着现在回去刚好。”

——

郁辞去开车了。

房檐下,时矜披着被子,眼底难得的染上了些许茫然。

他的身侧是努力忍着笑意的于尤:“时矜哥,你忍忍,郁辞哥这也是怕你着凉了,你就先披着一会,待会上车就可以摘下来了。”

时矜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,他沉默了两秒,有些无奈:“你可以笑出来。”

既然当事人都说可以笑了,于尤自然也不客气:“噗呲,哈哈哈太好笑了。”

等他笑够了停下来的时候,整张脸都已经被笑的发红。

于尤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,感觉自己笑的腮帮子都笑的僵硬了:“时矜哥,你说郁辞哥是咋想的哈哈哈。”

时矜在一旁拢着被子面无表情。

他怎么知道。

粗线条的于尤没有发现他的窘迫,还在笑着开玩笑:“莫非郁辞哥把你当成了蚕宝宝?要一层一层裹起来才能保护住?”

裹了外套还不够,还要把被子一块裹上,生怕时矜哥被冻着了,这架势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,估计得以为这是冬天吧。

“哈哈哈这简直太好笑了,待会我一定要采访一下郁辞哥的内心想法。”

于尤越想越忍不住:“这是什么人间直男,时矜哥,你是怎么找到个这么奇葩的对象的?”

时矜垂着的眼睫微停,他抬起头,眼底情绪莫名有些茫然:“对象?”

“对啊,你们不是情侣吗?虽然早上的时候你们似乎在冷战,但是你们之间的气氛骗不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