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了动唇。

于尤在他睁眼的时候就凑了过来,他弯下腰把耳朵凑近了些:“你说什么?糖?烫?汤?”

他绞尽脑汁的试图把几个字拼凑未果,只好有些尴尬的退了开来:“那什么,我听不懂你说什么,郁辞哥回去给你拿外套了,你要不等等跟他说。”

时矜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清醒了。

他目光动了动,落在上方即将见底的点滴瓶上,知道自己大概是被送到了寨子里的诊所。

于尤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点滴瓶,发现药液眼看着就要没了,于是连忙走到遮挡帘后:“苗伯,吊针要打完了。”

苗伯戴着副老花眼镜,正伏在桌上写着开药单。

听到动静,他走出外间,替时矜将插在手背的吊针拔出,用棉签按住:“来,自己按住,三分钟。”

时矜依言按住。

苗伯又趁机给他塞了根温度计:“夹住了,别掉下来了。”

于尤怕他无聊,拉着椅子坐近了些:“你好呀,我们今早见过,我叫于尤,是来这里旅游的。”

时矜夹着温度计又按着棉签,动作不太方便,只能点了点头:“你好,时矜。”

“我来之前还查了天气预报,看到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不会下雨才来的,结果这雨下的这么大,也不知道这还能玩些啥。”于尤说着就叹了口气:“来之前我还想着说不定能去凸苗泉那看看,不过看现在这天气,应该是去不成了。”

时矜来之前查的景点并没有提到这个,他顿了顿,问:“凸苗泉?”

“对,凸苗泉。”

于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我也是听家里的长辈说的,具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