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跳动的心口,认出来人:“是辞小子啊, 又回来看你陈阿妈了?”

没等郁辞回话, 他的视线就落到了郁辞怀里抱着的人身上,眉毛皱起:“哎哟,这是怎么了?”

“苗伯。”郁辞冲着他点了点头, 将怀里的人放到屋后的病床上:“麻烦您帮我看看,他发烧了。”

苗伯洗了手, 又抽了支温度计递给郁辞:“测一□□温,三分钟之后拿出来。”

郁辞把体温计塞好, 转过身去,一条毛巾就丢到了身上。

苗伯把另一条毛巾递给于尤:“擦擦水吧, 你看你两身上湿的,别待会三个都病倒了。”

于尤拿着毛巾,讷讷的道了声谢。

苗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, 目光看向郁辞, 眉毛皱了起来:“你这么大个人了, 怎么也不知道分寸,雨这么大怎么伞也没撑?”

于尤用毛巾擦了擦脸, 小声说:“撑了的。”

就是他一直顾着怀里的人,伞全给怀里的人挡雨了, 自己倒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。

不湿才怪。

郁辞没解释, 他沉着脸,目光盯着床上的人:“苗伯, 劳驾您给他看看。”

“辞小子别急。”苗伯看了眼床上的人, 手上动作利索的备着点滴:“总得等我老人家把药给备出来了才行。”

瞧这着急的样, 辞小子这得是栽了啊。

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转着圈。

几乎是时间一到, 郁辞的目光就迅速的看向苗伯:“可以了吗?”

苗伯没抬头,从放药的抽屉里找出注射针管:“可以了,拿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