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着一车人的大巴车摇摇晃晃的启动了,有微凉的风从开着的窗外涌进车内,车内的空气明显的变好了些。

时矜眉心微微舒展开来,绷紧的嘴角也微微松懈。

好景不长。

大巴开了没两分钟,一只手从后座伸出,目标明确且干脆利落的冲着车窗。

“啪——”

车窗被用力合上。

与这动作一起传来的是男人的抱怨声:“你关窗干嘛?”

接着是女人的低骂:“你没长眼是吗?你儿子冷的脸都青了看不见?”

后座的小夫妻吵了起来。

时矜无暇理会,因为他更晕了。

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晕车,却不曾想在这大巴上晕了个天旋地转。

唯一的通风口没了,车内浑浊的空气便迫不及待的从周围涌来,汗液的酸臭味夹杂着辣条泡面的味道,期间还不时混杂些像是烂咸鱼的脚臭味。

时矜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,空旷的胃里都开始犯恶心了。

他按了按口罩与鼻梁相接的位置,试图稍微阻隔一些气味。

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在大巴车上摇了五个小时,窗外的环境也从满是高楼的城市变为满目绿色的小道。

在时矜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,大巴车停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