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矜抿了抿唇,垂下眼。

裹缠纱布的步骤要比单纯的涂抹药膏来的复杂些许。

首先要用细薄的纱布轻轻覆在涂抹了药膏的伤口上,一只手按住纱布的末端,另一只手则需要围着胸膛,一寸一寸的收拢白纱,直到细薄的白纱完全贴住微凉细腻的胸膛肌肤,覆盖住按压着手指的纱布的末端,仔细裹缠成一个细致的圆周。

然后循环往复,直到纱布包裹的层数足够保护伤口,才在身后轻巧的打上一个灵巧的蝴蝶结。

郁辞拿着纱布走了过来,左手按住纱布的末端,微微弯腰:“别动。”

时矜配合的抬了手臂,单薄的眼皮垂着,遮盖了那双眸子里的神色。

细薄的纱布贴上肌肤,带来轻微的摩擦感。

耳侧是男人滚烫的呼吸,带着热意的气息毫不留情的侵袭着他的耳垂,带来些许细微的痒意。

时矜不自觉的偏了偏头。

身后男人的动作微顿,然后是低沉的嗓音:“痛?”

时矜的耳垂微微一烫,他摇头,唇瓣微抿:“痒。”

郁辞挑了挑眉,看着时矜逐渐染上昳丽色泽的脖颈,眼底划过一丝笑意:“忍忍吧。”

细薄的纱布层层裹缠,包裹住涂抹了药膏的伤口,最后在背脊处留下一个翩飞的白色蝴蝶。

郁辞退开两步,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。

“可以了。”

时矜挽起垂落的衣襟,拢在身前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