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空着的右手按了按眉心,听到耳侧有脚步走近。

时矜放下手,眸光安静的看着刚刚自称是医生的某个娃娃脸少年走近。

沈猫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吊瓶,又低头去看时矜的手。

冷白色的手背没什么肉,能轻易的看到手背上蓝紫色的血管。

沈猫按住针头上的贴布,将针头抽出,带着止血棉片的贴布则留在了时矜的手背上。

他将东西收拾起来,正打算开口嘱托一些注意事项,抬头却看到青年阖上的眼。

沈猫默默把嘴合上,看向郁辞。

两人退出房间。

沈猫扒拉几下自己翘起的头发:“烧算是退了,我也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
他打了个哈欠,一脸困意:“刚刚给他吃的那个药有助眠的效果,睡上一觉捂捂汗,明早应该能好。”

郁辞点了点头,把人送到门口:“谢了。”

沈猫摆摆手:“客气什么,都是兄弟,再说我还领着你妈给我发的工资呢。”

“对了。”刚走出门外,沈猫又掉了个头:“他刚刚出了一身汗,我本来想让他换个衣服再睡的,但是一下没注意他就睡着了。”

“衣服湿着睡我怕他又着凉了,你看看待会他要是醒了你就让他换个衣服。”说着沈猫又打了个哈欠,眼皮子都要耷拉下来了:“或者你要是能换,帮他换一下也行,换掉上衣就可以。”

接连打了几个哈欠,沈猫实在是熬不住了。

没得到郁辞的回答,他也不在意,随意摆了摆手就出了门,还顺带着帮忙带上了大门。
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