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矜有些失神。

而在郁辞眼里,则完全是另一幅景象。

白雪映红梅,梅落雪间,殷色入眼。

他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,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飞了那易碎的梅瓣。

鼻端清冷的气息像极了它的主人,微凉,微甜。

郁辞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凑近些。

他抿了抿唇,支撑着沙发的手臂微松。

“抱歉抱歉。”身后那端着酒杯莽莽撞撞将人撞倒的马大哈连连道歉,说着就上前抓住郁辞的手臂,要将人给扶起来:“实在是抱歉,我刚没看着。”

郁辞避开他的手,直起身子,将人打发走。

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,对着时矜伸出右手:“起来吧。”

时矜抿了抿唇,垂下眼,将手搭在郁辞的掌心,借着他的力起身:“谢谢。”

“客气什么。”郁辞不自在的撇开头,掌心微凉而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用了些力,反应过来后,他松开手:“走吧。”

出去的路照旧要路过前方的吧台。

郁辞双手插兜,姿态随意的在前方走着,有种闲庭漫步般的悠闲。

偶尔经过的几个服务员端着托盘从一旁走过,见到他便停下脚步:“辞哥。”

郁辞随意的点点头,目光随意扫过不远处的吧台,眼底微微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