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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唐锦不是遭他迫害的受害者,也不是适合审判他的人。

净闻无论怎么说都是宏音寺的门人,唐锦看向仍然面有痛苦的流悟。

佛窟内静了好一阵,陷在混乱中的流悟勉强安定了心思,没至于因今天的突发状况和净闻的诡辩而走火入魔。

但方才陷入心障对他的损耗的确不少,他抬眸,浑身都已经像是被汗洗了一遍。

流悟怀着感激心向唐锦道:“唐道友的话又破我迷障,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了。”

“不必谢我,你告诉我你想要如何料理他们两人吧。”

唐锦不再与他废话过多客套,指了指被金钟罩困住的公族小姐和被缚仙索缚住的佛门犯人。

“这位小姐确是被迫害,如今既然被魔气缠身,我宏音寺会负起责任联系她的家人,祛除她的魔气,让她能归家与家人团聚。”

流悟还是有些担当的:“这件事可能有些难处,需得我寺中元婴期师父们出手才行,但我会尽全力达成。”

尽所能缓解受害者的伤痛吗

唐锦略微点头,视线扫过依然趴在地上无所觉盯着净闻的公族小姐,等着流悟的后文。

“至于净闻师父,我会带他回宏音寺请寺中管戒律的师父论处。”

流悟犹豫着告知唐锦可能的判处结果:“净闻师父在我寺中这些年积攒下很高的声望和贡献,又年事已高,大约是被囚后由高僧净他心境。”

“净心境。”唐锦问道:“教他苦海无边,回头有岸吗?”

“约莫是如此 我佛门不崇杀生,净闻虽有罪行,但也不可能罪死,望唐道友稍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