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斐架着他去了卫生间, 把他往马桶前一放,伸手在尉川叙的肩胛骨中间轻轻一拍,尉川叙立刻抱着马桶,大吐特吐起来。

檀斐啧了一声, 但还是耐着性子, 在旁边等他把虫子吐干净。

趁着檀斐给尉川叙排虫子的空隙,巫辞找来打扫工具,把地上的虫灰扫干净,顺便打扫了卫生。

过了一会儿,檀斐把尉川叙从卫生间里拎了出来。

尉川叙像只软脚虾似的,走路都打飘, 一头栽进了沙发里。

巫辞走到沙发边,伸手探了探尉川叙的额头,烫得厉害。

“他在发烧。”他抬头看檀斐, “用我祖传的刮蛊术试试?”

“他中的蛊不严重, 但十分刁钻, 不是轻易能解的。”檀斐在另一侧的短沙发上坐下,往后一靠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
巫辞点点头:“那只能等今晚,再跟着郑梳去一趟鬼市了。”

虽然不吐了,但尉川叙发着高烧,语序还时不时颠三倒四的,下午的新闻直播肯定上不了了。

巫辞帮他打了个电话,向管理局说明了情况,并请了个假。

尉川叙瘫坐在沙发上,仰着头,脑门上顶着巫辞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敷袋,愁眉苦脸的:“管理局在我快三年了,这还是请假第一次。”

旁边的檀斐倚在短沙发上看电视,状态惬意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,看都没看他:“你可以等解了蛊再说话。”

“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!”尉川叙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我妈非得弄死我!”

“你妈?”巫辞被他话语中罕见的称呼吸引了注意,“很少听你说家里的事情。”

上一次听尉川叙提起家里的事,还是他差点结冥婚那次,尉川叙回家看痛风的老爸,结果出门的时候在引擎盖上捡到了一枚铜钱。

那次他怎么说来着,他妈正好出差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