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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北梧指腹摩挲着酒盏,回想出门时的情形,他十分肯定地道:“严叔,夫人属实是这样说的,她让我少饮些酒!”

严际中:“……”行吧!忘了这小子有时候喜欢认死理儿了。

少喝些酒也好,毕竟贪杯误事,不管怎样,结果是好的!

很久之后,段雀桐知道这件事时,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郎君的脑回路会如此清奇!

不过,可能真有气运之说,因为这个小小的误解,后来还让他们夫妻二人免于一劫。

严际中说起了师兄倪放之的情况。

“倪师兄是我们师兄弟中最厉害的,比我这个半吊子可强多了,若是能够将之收归麾下,将军定然如虎添翼!”

燕北梧认真道:“严叔不必自谦!”

严际中:“我没有啊!我说的都是实话。我唯一能比倪师兄强的也就是运气了。”

他对倪师兄是真的佩服,对他的能力更是十分推崇,倪师兄完美地继承了师父的头脑,除了傲了点儿,没别的毛病。

燕北梧的脑子在正事上十分灵光,他在脑海中模拟着晋朝的局势走向,劝慰道:“你师兄应该不会同意,他在司马越那边投注了太多的精力,他是不可能放手的。”

严际中也知道将军说的是事实,不过时移世易,他并不着急,“现在不会,不代表将来也不会,严某只希望,有遭一日,师兄那里若是遇到什么危险,将军能够伸出援手。”

这不是什么大事,况且严叔也是为了他们燕北,燕北梧自是点头应允。

喝过两轮后,筵席上气氛愈发热烈起来,酒意上头,将军在视野中都变得有些模糊了,此时这些喝高了的哪里还记得之前的那种距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