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之人只当她想开了。

阮卿也以为自己想开了。

直到有一日,她收到了王顾知的信函。

是用一个精致的匣子装着的,托罗予彤递给她。匣子里有一张薄薄的信纸,还有一个荷包,安静的躺在那里。

荷包是阮卿之前送给他的,如今被他退了回来。

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:对不起。

看到这些,阮卿觉得自己的心并无波动,可不知为何,眼泪却落个不停,瞬间,看不清这个世界。

她拿袖子使劲擦,泪水却越擦越多,胸口又闷又疼,几乎不能呼吸。

罗予彤看她这模样,也忍不住眼眶泛红,安慰道:“阿阮莫伤心,一个王顾知不算什么,好儿郎多的是。”

阮卿笑着使劲点头,泪水滂沱,想开口,但就是说不出话来。用手捂着胸口,许久才大口呼气。

罗予彤环住她的肩膀,将她揽入怀中,“没事,想哭就哭吧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
至此,阮卿才「哇」的一声,大哭起来。

王顾知定亲的那日,并没有什么特别,就是天气热了些,风更燥了些,鸡圈的母鸡不听话,怎么赶也不进圈,阮卿一气之下将它砍了,炖汤给阮爹补身子。

那日哭过之后,她很快恢复正常,每日早起做早饭,喂猪食鸡食,绣巾帕,也常去铺子里帮她娘卖花糕,还用私房钱给自己扯了快花布,做了身衣裙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