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之剧变,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预料范围。
人人都不知如何收场。
王次翁惊骇的说不出话来,罗腾飞是疯子,罗家军上下的将领,一个个的也是疯子。
王继先更是躲在了赵构的身后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赵构见此情此景,心中盛怒,更是不言而喻。手臂上的灼伤,满身的纸灰,狼狈不堪,自从立足临安以后,赵构还是首次如此的狼狈。
面对如此情形,他以下不了台了,若是服软便是纵容沈灵儿、王胜,但若要治罪,此时此刻,面对一群连命也不在乎的疯子,赵构还真没有胆子论罪。
场面登时闹僵了起来。
这时,岳银瓶站了出来,对着赵构深深行礼,道:“小妹因兄惨死,神智不清,误听了谣言。银屏这里待她向皇上赔罪了。”
沈灵儿叫道:“我没错,不要向他认错。我看见了,在读祭文的时候,这王八蛋在笑!”
原来赵构将自己连夜写出的祭文得到了意料中的效果,眼看见目的即将达到,心中得意,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,仅仅只是一闪而过,但却不小心给沈灵儿看的一清二楚。
沈灵儿本就怀疑是他害死了罗腾飞,这下子更是确信无疑,盛怒之下,拿起火盆就像赵构的身上扣了过去。
听沈灵儿这话,所有的目光又度聚在了赵构的身上。
赵构更怒,但也不知如何辩解,一句“朕没有”三个字说的容易,但在这种情况下,正如公婆吵架,双方各有说辞,争辩下去,谁最吃亏,显而易见。
毕竟他是皇帝,一个已经不甚得人心的皇帝,而沈灵儿却是深得人心的罗腾飞的妹妹,地位是平民。世人皆会认为若非亲眼所见,一平民实难诬陷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更何况赵构知道自己当时确实是有了高兴的冲动。
岳银瓶怒道:“灵儿,不可胡说!这里由我来处理!”
沈灵儿大感委屈,双目怒瞪赵构,但也不说话了。
岳银瓶继续向赵构赔罪。
赵构顺梯下楼,道:“朕知你们悲痛,朕也非不通情达理的昏君。今日之事,朕不计较了,国事繁重,朕就此告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