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君指了指他腰间的刀。“这把弯刀。”

“这把弯刀平凡无奇,村里的铁器铺就有在买。”

“秦镖头可还记得镖局里摆放的虎头铡,那上面刻有北梁国图腾,是官府所造,官府的东西私藏售卖是死罪,没有人胆敢拿出来售卖,唯一的可能便是,这把铡刀是你抢来的。”

“继续说。”秦镖头饶有兴致。

“出发前夜我将关于土匪杀人的所有案件都看过一遍,其中就有一位新科状元在前往任职途径东源山被杀,那把铡刀就是那个时候被劫走的。”

“若我猜得没错,你之所以将铡刀留下,是因为有武器的爱好,你房间墙壁上挂着的兵器,应该都是死在你手底下的人,而你之所以在山脚下开这么一家镖局,除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和人手之外,还能赚下一笔不菲的收入,何乐而不为。”

秦镖头不怒反而张狂大笑。

“这些年老子杀过不少人,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却还是头一个。”

他看着手里的弯刀,其上倒映着他狰狞的脸。

“可惜呐。”

他话音一落,一群山匪冲出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
“一个不留。”

……

“君上,君上?”

常愁小心翼翼的提醒:“酒满了。”

楚恒熠回过神,这才发觉酒早已溢出酒杯,酒壶也空了。

放下酒壶,楚恒熠紧皱着眉头,心里头和堵了块石头一般的难受。

“他们到了何处。”

“李校尉传信回来,说今日一早便启程去往东源山。”

楚恒熠握着酒杯的手缩紧,整条胳膊紧跟着颤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