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拦路的都杀了。”千户哪里会在意。
锦衣卫办差,还敢有人拦挡?
刀出鞘,战马往前一涌,人群登时后退,那老汉忙往人群中躲避,早叫一个缇骑纵马过去,抓着领口往马背上一扔,喝道:“锦衣卫办差都敢阻拦,若无作奸犯科,必有居心叵测。”
老汉大叫道:“无罪!”
“有罪无罪,律法说了才算,带走。”千户提刀喝道,“哪个再拦路?”
更令他震怒的是还真有人拼着一死也要冲进队伍里,视之,老妪七八个,还有孩童。
这就有些麻烦了。
更有年轻妇人,七八人里,黑暗中瞧不清形容,她们只往暗处钻,有的去拉扯锁着王家大院家丁帮手的铁链,有的试图过去抱住马蹄,更有人跟着那些老妪,嘴里南腔北调的叫着,竟有人敢往西军马背上伸手。
千户目视西军百将,百将取钢刀当即整顿队伍。
西军是与民秋毫无犯,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敢有人阻拦那是要镇压的。
缇骑遂拔刀,眼瞧着一场流血冲突就要酿成。
突然间,那一身红衣的女子扬声道:“你等本是南河沟里一堆枯骨,侥幸逃得性命,自该揭露奸邪,寻还自家的自由之身。如今天使既已到,还敢阻拦,忘了三十年王家大院,难不成连夜夜噩梦都敢忘记?”
“是她,是她把官兵招来的,打死她!”
有老妪霍然转身,目光中仇恨如刀,用带着中原口音的京师话叫道。
缇骑们眼看西军已快速后撤,一咬牙,也往后撤退了十几步。
“杀了。”
百将一声令下,百骑迎面扑来,跑的最快的十余人,正碰上西军冰冷的刀锋。
杀了便杀了,难不成还要为他们让步?
人群中尖叫不断,三五个老妪,她们跑在最前头,自然是第一轮被杀的。
那跟着的几个女子一呆,这时候,仿佛才回过魂来一样,啊呀的惊叫着,倒退着,试图退入人群中去。
“抓。”百将刀指那数人。
缇骑取铁链上前,这一次可没有人敢再阻拦,那十余个女子,大约是吓的,一时都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百将提着刀目视那红衣女子,喝道:“你知道她们的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