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向那几个女子脖颈上一扫,很白皙。
此时的王府中气氛极其沉闷。
二都司带回来的话,等于卫央给赵允伏给了一个试卷。
试卷是开卷的,题目只有一个。
赵允伏说道:“问题很简单,一旦我们涉及储君之争,卫央是必然会离开的,去哪里不定,但绝不会帮着我们。”
在他眼前是十数个心腹,真正的属于王府的心腹。
曾在卫央饭铺杀敌的高都司也在,他迟疑着道:“这厮未免太咄咄逼人了点,但他要问的事情,也正是咱们哈密镇戎军要询问的事情,是参与……”
“不,此事我们绝不参与。”赵允伏说道,“淳端皇帝那会,我们便没参与宫闱大事,当今天子继位,虽恼恨我们不曾帮助于他,但也欣喜我们没有帮助越王。我们是西陲的镇守大军,绝不参与夺嫡之事,这也是我们有超然地位的原因。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,军力很雄厚,可财物最浅薄。老夫信任卫央,并有将王府将来半个金库交给他办,镇戎军乃至西陲军民的生活全交给他的打算,此事到如今也不改变。”
几个都司道:“那担忧什么?”
“卫央今日把话说明白了,但我们要确定一下,他到底是全然不沾惹夺嫡之事,还是懂得实力强大才可保证超然地位,不用去理睬朝堂争斗,他们自不敢招惹我们的道理。若是前者的话,待他只好以比如朝廷对我们的态度,既重视,又防备,也联手。”屏风后,少女提剑走出来,直截了当道,“但若是后者,他就是我们,我们就是他。他负责解决镇戎军乃至河西诸卫的钱财,也就是他所说的经济问题,我们在他的计划之内寻求一些壮大自身实力的机会。如此一来,至少三十年内我们和他关系十分亲密,可彻底地和他结成同盟。”
几个都司不解道:“可咱们不是要先定好是否……”
“土锤!”刘都司恼道,“叫你们读书,一个个都跟见了什么似的不,话都说得这么明确了,还不懂咱们的决定么?”
一些都司茫然道:“可是没说啊。”
赵允伏悲叹:“老夫也叫你们多读书,可你们就不肯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