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尖利的时候,可那都是对着外人。
这种反差,不知怎么的,让傅寒时心里头有点痒。像细小的羽毛落在胸腔里被血流冲撞的四处搔,他想捉都捉不住。
“今天走的急,还有话没跟你说。”他轻声道。
电话那头的安锦也垂下眼,很轻的问他,“你想说什么呢?”
“在影院,你看到前面那些情侣,有什么感觉?”他不答反问。
“……”,安锦精明极了,才不上他的当,也学着他把皮球踢回去,“你什么感觉?”
傅寒时又笑了,极有磁性,笑声震在她的耳膜上,震的她半边脸都麻了,然后就听他怅然而含笑的答道,“羡慕啊。”
“我羡慕他们。”
大概是月色太美,夜又朦胧,她觉得他今晚坦荡又温柔。
安锦没说话,傅寒时也没有追问,默契的听着彼此了呼吸声一会儿。直到有人来办公室找傅寒时,他说了一句我先去忙,才挂断电话。
安锦站在厨房冰箱前捏着电话半晌未动。
她知道,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从她觉得他是特别的那一刻,就跟从前不同了。
然后傅寒时就发现不一样的地方。
自从影院约会之后,之后不管他回来多晚,客厅都有一盏灯亮着,而他的小妻子也在安静的等着,紧挨台灯捧着书看。
灯影昏黄,佳人淑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