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色丝绸睡衣,发丝凌乱,不知怎么睡的脑后还叉出去一捋,下颚长出了一层青茬,如果仔细看能看出有一道非常非常细的线,是之前傅寒时受伤的伤口。
傅寒时有些懊恼地侧头看她从门后从走来,抬手摸了摸脸。
心里想着刚起来还没洗脸,还行吧?
“你现在穿这套睡衣不冷吗?”安锦突然问。
这睡衣太薄了,现在这么冷,她看着都想打哆嗦。
“是你买的。”
“哦。”
安锦不说话了。
站在门口往里探头一看,狭小的小公寓被各种东西塞的满满当当的,无法忽略的就是门口那大小各异的各种用途的瓷罐和锅。
“你要改行当厨师啊?”
自从那夜在房车里把他狠狠地咬过之后,安锦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。好像终于将怒气宣泄出去,也可能是感觉到他真诚的忏悔。
偶尔也不会不那么紧绷的与他说话。
这几天他不在滨城给她打电话,有时她会接,有时可能在忙就不理他。
“没有,给你做汤用的。”
闻言安锦撇撇嘴,又嗯一声。
“我睡觉去了。”她摆摆手潇洒离开。
吱呀一声门被推开,她听到他迈步出来的脚步声,还有落在身后的那道视线。
把自己房门打开之后又合上,安锦背靠门板出神。
他什么时候搬来的?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?
依稀能听到傅寒时与助理说话的声音,不一会儿声音渐止,嘭一声门被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