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夜色,傅寒时看到她抬臂环胸,于是不满的视线划过她身旁身形高大的男人。
啧,这人还知道躲在下风口呢。
没点绅士风度不知道把外套给女士披一下吗?
他胸腔里火烧火燎地难受,可又无法动作。
口腔里满是苦涩的味道。
搭在挡杆上的手指轻轻摩挲,掀起眼皮看向副驾驶,扬起下巴往那边点了点,“这是谁?哪个公司的?”
不是梁已然,这又是哪个男人?
傅寒时不悦极了,想把他们通通都赶走。
正紧盯着门口的郁清河闻言一愣,缓了两秒钟惊颚张开嘴,英俊的脸扭曲一瞬,“不是吧大哥,你现在占有欲这么强?”
“嫂子跟别人说话都要封杀啊?”
“倒不是因为说话。”
傅寒时目光深远,凝在她踮起的脚尖。
她怕冷时才会这样。
想想又觉得难堪又可笑。
他好像干的事情,比这过分多了。
有什么资格说别人。
见她脚尖一直点着,最终傅寒时忍无可忍推开车门将外套脱下来要抬步过去给她披上。
可刚走两步就见安锦已弯腰上了另一辆车。
蓝色跑车马达轰鸣呼啸而过,傅寒时紧握着黑色大衣孤零零地立在原地,手劲愈发大青筋暴起。
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,噎得他剧烈咳嗽,等终于平息之后,一抬头,红色尾灯一闪而过,蓝色跑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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