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茶几上是写好的对联,还有一厚沓福字。
他才想起来,夏末时有一晚安锦兴致盎然地趴在他胸口上说,过年她来写春联和福字吧,她小时候跟祖父祖母在一起时候都是她写。
那双眼睛亮晶晶的,盛满了期望与喜悦。弯起来的时候像偷吃到蜂蜜的小狐狸。
她有多久没对自己这样笑了?
“叮咚。”
门铃响起来,傅寒时手紧了紧,立刻起身开门。
结果一开门看到郁清河站在门外,傅寒时亮起来的眼睛瞬间又暗下去。
最终两个男人相对,沉闷地看着面前的酒杯谁都没动。
“简析最近有点不对劲。”郁清河垂头丧气,猛地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,“她最近都不管我了。”
去哪里都不管,跟谁见面都不管,几点回家也不管。
不光不管他,他还发现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东西。
她好像在偷偷记账攒钱,等攒够这些年花了郁家的钱之后就要走似的……
这让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,他刚刚难得从剧组跑出来回家,结果简析又不在家。
之前明明每次回来她都在。
明明是他的助理,可他现在好难能见她一面。
每次他问的时候,简析都说她得在这边协调商务没办法跟组,让别人去。
他有点心慌。
傅寒时闻言瞥他一眼,“你之前不是觉得没有私人空间?”
“……”
嗡嗡嗡,手机在茶几上震动,傅寒时抬眸看过去,它已经颤着掉在地上,咚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