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星倦这才注意到那个袋子, 眉眼染上笑意，“送给我的？”

“嗯嗯，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
他伸手拿了过来, 十分期待小屁孩送给自己的东西。按照姜棉的性格，要么送的是手表胸针这些, 要么就是香水。

许星倦信心满满地拆开，然后当场愣住。

姜棉送给自己的居然是一本书？书？

虽然书也没有不好的意思，但是许星倦还是觉得不对劲, 他忍不住质疑，“你对我是有什么意见？”

“怎么了？你不喜欢吗？”姜棉看了一眼, “我哥说你最喜欢阅读，上次收到他送的书特别兴奋。”

“……”许星倦沉默了半晌，在心里问候了姜予寒一遍, 但脸上半点不显，“是有这回事。”

只不过姜予寒当时送给他的书名字叫《早/泄/治疗手册》，许星倦差点没把姜予寒从五楼踹下去, 再兴奋一点第二天的头条恐怕就是某知名男明星暴打好友铁窗泪。

姜棉松了口气，一脸崇拜地看着他, “没想到你还真的这么喜欢阅读呀？现在抽时间阅读的人已经很少了，你肯定很有文学素养。”

她眼睛亮亮的, 语气不带一点讽刺, 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。

“……”许星倦又问候了一遍姜予寒, 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, “嗯，对。我跟你哥不一样。”

提到姜予寒，姜棉有些好奇地等他的下文，“我哥怎么了？”

许星倦倚在桌旁开始编故事, “姜予寒肯定不好意思跟你说，他进图书馆看名著都要带字典，高中语文分数还没有别人涂错答题卡的高，就连给隔壁班女孩写情书都因为错别字太多被拒……”

说着他抬起指尖揉了揉眉心，似乎有些替姜予寒羞愧。

“……”姜棉眨了眨眼，有些懵逼，她反应了一会儿心想哥哥原来是个文盲？好像他当年高考语文分数是不高的样子。

他忍笑，继续坑姜予寒，“这些年他应该因为没文化还挺自卑的，你别在他面前提起这些伤心事。”

戏精如许星倦还叹了口气，眼神看起来十分心疼。

姜棉点头，可怜了哥哥一秒钟，心想她不会嫌弃哥哥的！

在心里做完决定之后她抬头瞥了许星倦一眼，见他看礼物好像不是很惊喜的样子，姜棉犹豫着问了一句，“你是不是不喜欢？要不我给你换一件礼物……”

女孩的手伸了过来，许星倦将礼物藏在身后，眼睫懒散地垂下来，“送别人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？”

“……”

他离她近了些，温热的气息划过她脸颊的绒毛，“不过你想用这些礼物跟我道歉是远远不够的，你上次对我做的那些坏事我可还没忘记。”

姜棉怔了一下，大脑又开始替她羞愧，她一边抬起头瞥他的神色一边试探，“那……那怎么办？要不我给你一点精神损失费？”

许星倦的嗓音里掺杂着微末的笑意，“你是想用金钱侮辱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罪名又变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