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白夏脸色苍白,“这么点伤不用这么大动静,回去包扎两天就好,去医馆贵。”

祁桑源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脊,“夏夏别担心,我能赚很多钱,我们让医生处理伤口,身体才是本钱。”

脸都白了还说没事,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,平安长这么大真是大幸,这么大的伤口必须打破伤风针。

祁桑源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,白夏已经开始发热了。

估计已经很不舒服,所以没怎么说话。

拖拉机开得很快,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馆。

村里小小的医馆,医生是个老大夫,看见白夏这伤口连忙帮着清洗处理,但是村里没了破伤风针,必须去镇上打。

老大夫皱眉,“人已经发烧了,衣服都是湿的,我这边能治感冒发烧,但是没有破伤风针。”

天已经快黑了,村里到镇上至少两个小时,只能寄希望于王骁的拖拉机。

王骁连忙说:“我带着他去,两个小时就能到。”

祁桑源不再和他争风吃醋,立马说:“我赶紧回家拿些干衣服给他换上,路途远夜里凉免得夏夏冻坏了!”

这里离家里有些路程,但祁桑源脚程快,飞速跑回了家收拾衣服。

拿衣服的时候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盒子,他打开一看,全是白夏攒下来的钱。

他的手顿了一下,再也没有犹豫把钱也一并带了上。

来回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,祁桑源把白夏抱上拖拉机才小心翼翼的给他换衣服。

他怕耽搁白夏打针,也不再顾及王骁。

白夏有点昏昏沉沉,但是并不是不能动,他自己脱了衣服缓慢的在换,祁桑源侧身挡在王骁的视线,辅助白夏换好衣服。

山里的夜凉,好在祁桑源也拿了一件厚实的棉衣,白夏换上干爽的衣服总算舒服多了,祁桑源用大棉衣把他包得严严实实,好好护着他抱在怀里,白夏昏昏沉沉的仿佛在被子里睡觉,闭着眼睛很快就睡了。

王骁专注的开车,余光稍微看了一眼,见祁桑源把白夏搂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,脑袋都戴上了帽子,只留着鼻息露在空气里安全喘气。

那么护着,跟白夏是他的似的。

王骁的眼睛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,他尽力开得又快又稳。

到了平坦的路上才出声。

“祁少爷,今天到了镇上你可以回去。”

祁桑源冷笑一声,眼睛像刀子般的回望过去,他一声不吭也不回应,冷冰冰的看着王骁。

盯了一会儿,隐忍着怒意说:“你把他骗去你的玉米地想要做什么?他身上又有伤了,怎么一碰上你就会伤会疼?”祁桑源咬牙切齿,“你他妈给我老实点,等白夏好了看我这么收拾你,你给我等着!”

那玉米地那么高高密密,好几亩连着全是王骁的,白夏说王骁是拿玉米给他,可是拿玉米需要在那么中心地带吗?

祁桑源从外面跑进去都要喘粗气,那可多远?像是在得天独厚野外密室里,要是发生什么事,白夏连呼喊都没有机会。

根本不用捂住白夏的的嘴,海浪一样的玉米杆子在秋风里哗啦啦地响,任何人声都传不出去,就算白夏湿漉漉的被按在地里边哭边喊、被弄坏了也无人搭理。

那男人那么高大健壮,比白夏高了半个头,劲瘦的臂膀勒着白夏,在无人的荒野玉米地里做什么都可以,说不定还好来来回回弄好几遍,从日落西山到星火燃起,让白夏哆哆嗦嗦发着抖在他怀里取暖。

甚至,好面子的白夏不敢告诉任何人,那狗男人还会拿着这件事来威胁白夏听话,接下来白夏会隔三差五被带去隐蔽的荒野或是在他简陋的家中,隔音效果不好的时候白夏还会自己哭着捂住嘴。

只是这样稍微一想,祁桑源几乎要毁灭世界!

要是他发现这个家伙碰白夏一根手指头,他能砍死他!

王骁只露出一个冰冷的侧脸,抿着唇不搭理的开车。

就这个姓祁的人品,王骁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,这个家伙自己品行不端,一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把各种恶劣的想象堆积在他身上,他现在要搭理一句,这车开得就不会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