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什么非得言晏在这留一晚,周是安一本正经地解释,因为他今天真真切切学到了,什么叫“夜长梦多”。
“宵小之人太多,我一不留神,差点就被人钻了空子!”
周是安说,他们正式关系确立的第一个要求就是,言晏得给他正名男友的身份。
怎么正名?
留下来,简单粗bào,没毛病。
*
言晏在里间泡澡,温汤的水,顷刻间让言晏活了过来。
她不知道是夹杂着香薰气味的氤氲热气叫人放松了下来,还是因为此情此景里的人叫她欢心了些,只觉得心口间盈盈的热流在回dàng。
打认识周是安起,他在她面前没说过这么多的话。
当然,他的情真意切一半还是因为过去那人。
在今天之前,言晏都认为她之所以不想和周是安试下去,是因为她觉得她可能赢不过他心中的白月光。
那位舒小姐几句话也确实伤到了言晏的自尊,她甚至都不想问周是安是与不是。
今天,周是安就那么刻意地承认了,言晏心里是难过的,才想一逃再逃。
也许这也是周是安耿耿于怀的执念,可以与你从此路人不逢见,却不能接受从头至尾,他(她)不过是个替身。
所以他承认,这些年没有刻意地去忘记那位舒小姐,只是时光太容易把人抛,时间无情还是人无情,商榷不出个答案,曾经握在指间的沙,也早已留不住。
如果可以,务必轻易再回首。
他一手握着早已结疤的过去,一手递着虔诚的未来,没有巧舌如簧的永远、一定,再诚意不过的面孔,言晏拒绝他,好似对于他便是一种错失乃至欺侮。
背影是真的,人是假的;
悲伤是真的,眼泪是假的。